围场建有行宫,皇室宗亲住在行宫,其他的则大多住在围场外围的帐篷里,而像荣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因为几乎每年都要来,早就在围场附近买了地儿建了别业。
因着去林子里逛了一圈,林晚出了一身汗,回到别业后便囫囵洗了个澡,这之后便钻进了被窝,不几时便睡着了。
容璋从书房会面过同僚后回来,原本还叫想陪她一起用晚膳,却见这人倒头睡得人事不省,不禁摇了摇头,“也是个心大的。”
隔天,林晚起身后,和容璋一道用早膳,便去卧室换骑装。为了今次的春狩,她拢共準备了四五套衣裳,可左挑右拣,还是选了昨儿那件大红色的窄腰胡服。
“红色太扎眼了,换掉。”
林晚想想也是,今日都是些皇亲国戚、高官家眷,还是不要太过惹人注目为好。
“就青色那身吧。”
青色那身也好看,但林晚想起折颜可不是最爱青色的衣裳,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同他闹,只择了另外一套苍灰色的来穿。
只旁人是人靠衣装,她却是衣靠人装,如此沉闷的颜色一上身,非但没有减她的风华,反倒是添了几分端庄的气度。
容璋头痛扶额,“再去换。”
最后林晚被迫穿了和容璋一样的黑色骑装,发丝也用黑色发带利落地绾起。
于是,等临近出门时,林晚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钗环卸尽的模样,不由得咕哝道:“你把我打扮成男子做甚麽啊?”
容璋淡淡一笑,“你不是要去狩猎麽,狩猎是男人干的事,你不打扮成这样,便进不去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