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阿奴说,“不是李秀才。”
“那能是谁呢?”林晚百思不得其解,这几年因为托裴文拓的庇佑,并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张狂,那个秀才是个意外,且他也没有坏心思。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也只得作罢。
关胜办事很利落,当天夜里容璋主仆就住进了书肆隔壁的院子。
小门小户的,家私都是极为普通,关胜便张罗要将所有的家具全都换一遍,虽然不知要住多久,但只要住一日也不能这麽糊弄,也不知林姨娘她们母子这麽些年,是怎麽过来的。
不只是家具,便是被褥、窗帘通通全都要换一遍才是。
却被容璋直接呵止了,“你是深怕惊动不了他们母子啊?”
关胜这才不得不作罢,却也和长生将容璋要用的被褥、帐子一应全都换了新的,等弄好这一切,要去叫世子爷歇息时候,却哪里去找他的人?
长生朝着隔壁漆黑的院子擡了擡下巴。
关胜当即头痛捂脸,曾几何时世子爷只要往那儿一站,在场的女子就会忍不住秋波乱送,什麽时候竟然沦落成了偷香窃玉的梁上君子了?
然则容璋却不是去偷香的,他出现的地方不是卧房,而是院子靠墙的厨房里。
青石板铺设的地面打扫得十分干净,竈台上也是擦洗得一尘不染,另有几个小风炉靠墙放着,也都擦洗得油光铮亮,只是当他打开碗柜时,却发现里头放着一瓮没吃完的炖牛肉,还有一条没怎麽动过的蒸鱼。
容璋再度看向林晚卧室的目光,变得晦涩难懂起来。
他提步往主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