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般想了很多年,也想不明白。”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双眼终于褪去在外面的平和,激烈愤恨又不理解地看着洐帝。
“如果……如果是因为母后当年的事,三年前不是已经澄清了吗?我就是您的亲骨肉,真真切切,滴血验过,还有什麽是假?”
“是!
是滴血验过,朕当然知道你是亲子,可就是亲子,朕才格外不能容你!”
洐帝死死地瞪着他,那一瞬间,眼中爱恨交织,甚至还掺杂了几分惧怕。
他苍老的眼落在顾长泽身上,陷入往事的回忆。
“你母后……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不是!”
顾长泽语气更激烈起来。
“当年清清楚楚,母后怀我之时日夜不安,心神不宁,才奉您的命令去寺庙祝祷拜佛,她去的时候分明还是酉时,未到晚间!途中碰到皇叔更是意外!”
“是!可朕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已到戌时,朕的嫡妻,和朕的弟弟,拉拉扯扯,不清不白!”
“那是有人陷害她,有人在我母后的安胎药中下了迷药,母后晕倒在那,皇叔起身去扶她,却被您进来撞见了!”
“朕知道,朕后来也信了她的话,朕对她一如既往,保住她皇后尊荣,甚至封你为太子,朕对你们母子已是仁善至极!”
洐帝死死瞪着顾长泽。
“可她如果没那样的心思,她凭什麽主动要求出宫祝祷?朕的弟弟又凭什麽有胆识去碰她?朕信了她,可她偏又不足月産子,朕如何不怀疑?
你只是不知道,你母后入宫之前,先有姻亲婚约的是你皇叔,不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