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下了台阶,还没跑到长板前,便被两个下人拦住了。
“娘娘心慈仁善, 但底下有这样大胆的奴才可不是好事, 孤不过惩治刁奴,娘娘统辖六宫, 可不该为此公私不明。”
两个下人在顾长泽的示意下死死拦着皇后,长板打在皮肉上,只听见一句句惨叫声。
血腥味弥漫开来,顾长泽负手立在廊下,宫人屏息凝神,不过片刻,太监收了手。
“殿下,没气了。”
皇后身子一软摔到了地上,被两个宫女扶起来,看着眼前的嬷嬷的惨状,哀叫了一声扑过去。
那嬷嬷跟在她身边多年,帮她做了不少的事,前面在东宫下的药也是嬷嬷弄来的,给她出谋划策多年,一朝就这麽没了命,皇后心里怨恨至极。
鲜血顺着长板流下来,将慈宁宫外的青石板都染红了,刺鼻的血腥味让一衆下人都吓得不能行,顾长泽拂了拂衣袖。
“奴才便是奴才,不管是哪个宫的,太子妃是主,便不该以下犯上地僭越。
今日孤小惩大诫,日后再有敢对太子妃不敬的人,必不会轻饶。”
话落,顾长泽起身入了内殿。
“皇祖母,那奴才髒了您门外的地,孙儿给您赔个罪。”
太后正闭目坐在椅子上,闻言睁眼看他。
“养病这麽久,倒学了先斩后奏了。”
顾长泽端着一盏茶奉到她面前。
“皇祖母就在屋内,若不赞同孙儿所为,随时可出声阻拦。”
言下之意,他敢如此,也不过是因为有太后的默许。
太后拨了拨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