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弟弟都会是孤的阻碍。”
她攥紧了手中的木梳,久久说不出话。
她心中自然有害怕,但更多的时候,谢瑶便在心中想。
长信侯处在皇后一队,必定对顾长泽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才能逼着让他如今这样对他。
虽然谢瑶不知道当时背后绑她的到底是什麽人,但顾长泽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他敢只身涉险救下她,那就肯定不会放过真正的幕后人。
心中越想越乱,谢瑶索性不再去想了,她犹觉得顾长泽不算个残忍的人,也许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被时局逼迫。
毕竟身在皇室,他总要有些能活下去的本事。
谢瑶起身放下了梳子。
“殿下去哪了?”
“在前厅议事呢。”
谢瑶刚想问为何不在书房,便又想起昨晚书房的闹腾,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从屋子里离开了。
萧琝已有快两天没见到谢瑶了。
早上,乾清宫送来了两幅画像,说要给东宫纳妾,萧琝顶着一身伤去了前厅看热闹。
纳妾好啊,他若纳了妃妾,那谢瑶肯定要大闹一通。
萧琝已在心里想好如何善解人意地“劝”谢瑶离开了,没想到进了地方,就看见这病秧子一脸温和带笑地杖杀了御前送画又言辞逼迫他的公公,那温热的血喷洒了一地,萧琝还没来得及反应,顾长泽已不紧不慢地看向他。
“萧公子也想劝孤?”
萧琝登时安安静静地闭了嘴。
他从前只觉得自己疯,如今见这病秧子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琝才出了院子回去,江相便转头进了东宫。
“皇后往天牢递了许多回信,臣都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