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是皇后一党相当信任的臣子,昨晚来人唯一的目的便是白枕,大费周章绑架谢瑶也不过是为了逼他把东西交出去,绑架太子妃,伤了太子,桩桩件件是死罪,他们若只为白枕,不必搭上长信侯这样的肱骨之臣,实在小题大做。
“多半是他们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那咱们是继续查下去……”
“你现在查未必查得到,对方得了白枕,只会尽快收手。”
顾长泽撑着桌角,龙凤飞舞地在文书上写了两行字,继而将文书一合,啪嗒一声摔在了桌案上。
文书在桌上滚了几滚,他沉了眉眼。
“当然要闹大,背后的人想要孤如何做,孤便顺水推舟,你即刻将此文书送去江相府中,告诉他,长信侯是孤手中的第一颗棋子,他的兵权孤要,他的命孤也要。”
年轻的储君立在桌案前,孱弱的眉目显出几分威仪与尊贵,阳光顺着洒落在他脸上,愈发衬得他五官立体俊美。
他声调沉沉,朗声道。
“从长信侯起,到五皇子,到背后的人,市井九流也好,尊比天子也罢,任何人想动孤的人,孤都会,不择手段。”
第40章 第 40 章
萧琝是在第二天午后醒来的。
他病殃殃地躺在床上,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外就哗啦哗啦涌进来一群人。
“干什麽?”
他瞧着这些人来者不善, 顿时额角一跳。
“奉太子殿下命,送萧公子回府。”
送他回府?
“本公子这个样子能出府?”
萧琝才撑着要坐起身,又被才包扎好的伤口疼得跌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