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神色一颤。
“可知道为何?”
“不知道。”
顾姳摇头。
“我与皇兄算是宫里最亲近的兄妹,可他连我也不说。”
从那以后,洐帝便架空了他东宫所有的权势,又以养病为由要他两年不上朝,上林苑一事传出来的时候,顾姳心中竟没有丝毫惊讶。
她知道,皇帝在两年前就想废储,甚至是……想杀了他。
“但我皇兄其实极好,性情温和又聪慧,是个合格的储君,底下的其他哥哥们都不堪重用,父皇却执意将他们都扶起来,也要废了皇兄。”
言至于此,顾姳便再不知道什麽别的,谢瑶抿唇久久不语,奇怪当时是发生了什麽,会让洐帝如此决绝地对儿子恨之入骨,又让顾长泽如此肯定皇帝绝不会让他登位。
她滚动了一下喉咙,不由得有些心疼顾长泽。
“嫂嫂。”
顾姳拉着她的手,头一回喊了她嫂嫂。
“我皇兄东宫没别人,也不与旁人一样喜欢拈花惹草,虽然你们大婚是父皇圣旨,但他身边从无别人,我也总想你们好好的。”
两个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人,如今在一起,顾姳是最盼着他们好的。
她的话情真意切,谢瑶却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和顾长泽是因局势成亲,她本想如他所言,日后寻得自由之身,可此刻听了这些话,看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她心中忽然生出说不明的複杂。
顾姳在这待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晚间谢瑶与顾长泽正用着晚膳,外面忽然来人回禀。
“皇上召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