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向圣人告状?”他讥嘲道,“圣人安慰几句,就哭了?”
恰恰相反。
姜芙圆觉得他的想法匪夷所思,此时也不想同他对视,就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再看他。
“……圣人要过寿,我来讨要个差使,也好为圣人出出力。”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些鼻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的意味,反倒比平日里多了些柔软,然而收回去的视线、以及不分辩不接腔的态度,却叫李玄都又生出了些莫名的怒意。
“姜芙圆,擡头看朕。”
姜芙圆听出了他的暴躁,不由地心生怨愤,还未及擡头,李玄都已然擡起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擡起来。
“圣人的寿宴朕来办,你想讨要差使,该同朕说。怎麽,连求见朕的勇气都没有?”
姜芙圆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不由地气急,“那就请陛下给我派个差使,别捏我的下巴!”
她说疼,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玄都冷冷地看着她,旋即一把松开了手。
皇后很奇怪。他从她进宫第一日来,就冷落她,羞辱她,原以为她会求着自己、盼着自己去,然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不仅百般躲着自己,还决然不改称呼,仍旧一口一个你我的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