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了,你不必怕。”他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将梅织雨一把搂进了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背,“一切有朕为你做主。”
他说着,高声唤了阮春进来,“传朕的旨意下去,拨百名禁卫军护住云台殿,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能将梅郡主带走。”
阮春低着头领命而去,梅织雨偎依在李玄都的怀中,眼泪不停地流,她苦笑着,喃喃道,“玄郎是t要把赞赞困起来了啊,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时,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赞赞过的好没意思……”
李玄都听得心都碎了。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渴望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登基三年,政权已然到手,可一日没有手握兵权,便要一日受圣人的钳制,无法自立。
好在如今,他已将局布成,只等着各地节度兵权瓦解分消,至于尚在太后之手的十万禁卫,还需时间慢慢来。
他低下头去吻赞赞的额头,揉着她的发,叫她安心,“且等着吧。”
梅织雨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只觉得心中又是急切又是苦闷,眼见着外头夜色渐深,她打定了主意,仰头去啄李玄都的唇,吮吸上那片软弹之后,她在他的唇舌之间低吟着,梦呓似的。
“……那是落胎的药,也是不孕的汤,赞赞同玄郎分明没有逾矩,却被如此对待,还不如做实……玄郎,你给赞赞吧,这惑主的名头,赞赞索性就担了吧……”
她此时本就穿的轻薄,整个人犹如鱼儿一般在他的怀中摆动着,直令李玄都呼吸急促,他低下头看着她迷朦的双眼,花儿一般红润欲滴的唇瓣,再也无法自制,低头便吻住了她。
梅织雨曾在闽地游历,见识广博,学到了不少山中的秘术,此刻是她与李玄都的初次,更是施展出了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一时间,帐中床榻作响,动静奇大。
阮春在廊下站着,窗隙里传出来的软绵声响令他避无可避,无可奈何地扭过了头,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