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道:“今夜老身把陛下叫来,你拿着我的令牌,找一个手法阴损的,做惯了这事体的人去,断了她的子孙宫。往后她怎麽勾着人淫邪,老身也不管了。”
关朝玉诺诺称是,曹太后那口气就堵在喉管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觉得堵得慌。
“回头想来,六年前,陛下在南境失陷,说不得就是她的手段——”
她叹了口气,又问关朝玉,“皇后为人如何?听说晋北的女子爽利泼辣,你瞧着,可是个有手段的?”
关朝玉回忆着昨日觐见皇后时的场景,免不得一阵叹气。
“皇后生的模样可真好,昨儿夜里,四处都灰蒙蒙的,皇后一走出来,天都亮了。仔细地瞧,眉眼间还有些孩子气,好在说话从容,做事大方,或许没什麽手段,却是个爽利的性情。可见以貌取人这四个字是真的,奴婢就这麽瞧着她,都觉得她说什麽都对。”
曹太后在昨日的庆典上气的回了宫,故而没见到皇后,此时听关朝玉这般说,益发好奇起来。
“老身在深宫里浮沉二十四载,美人见得多了,似你说的这般,可没见过。”
“您自然没见过,毕竟您当年的美貌,可是惊动过一整个东六宫。”
关朝玉的一番奉承,说进了曹太后的心坎里,方才堵着的那口气也顺下去了,这便打发关朝玉去办事,自己则往正殿里坐了,用了早膳之后,便歪在了榻上补眠。
没过多时,内外命妇们便都陆陆续续地来了,在仁寿殿里坐了两桌子,陪着圣人说话逗趣儿。
春叩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