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伸出手接住包裹。
吉祥见她这幅模样,却阴测测笑了笑,啧啧叹道:“怎麽?难道你如今是眷恋了成为贵主的滋味不舍得下来了?”
“我没有。”
“你主动勾引魅惑,爬上了仇人的床,如今夜夜在仇人的身子底下辗转承欢,被肆意玩弄,若是叫你父亲瞧见你如今的模样,不知是何滋味。”
“你住口!”
苏秋雨抖着手,将手中金针刺出。
哪知吉祥早有防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尖声道:“别忘了,是当年你主动找上我,哭着跪着求我答应与你合作的!如今我帮你灭了沈梦那个混账,又助你进了文元殿,你倒想过河拆桥?记住,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那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父债子偿!就算他不是主兇,也是帮兇!你若是想反悔,可别怕我将你做的好事都抖擞出来。”
苏秋雨徒然放下手来。
他不是。
他不是我的仇人。
他是我的朝暮哥哥。
“诺,”吉祥将怀里的包裹推进了苏秋雨的怀里。
“可仔细着点,这是我刚从天花病人的身上剥下来的,裹得严实得很。不必我教你了吧,毕竟,做这种事你可是拿手的很。去年那场疫症,你传的就挺好,刷了点马桶就将疫症传了出去,可是直接要了老皇帝的命。”
“只可惜那疫病太轻,老子死了儿子却活得好好的。如今换了天花,又有几个人能活下去,再加上你之前在汤药里动的手脚,这狗皇帝也是必死无疑了。”
苏秋雨接了那裹衣裳。
老皇帝患有喘疾,常年服药,后来这几年又格外严重,几乎到了卧床不起的境地。
御药房里常年累月地煎着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