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此前一心要出去关外,为何一日不到又急急地回来了?

他想了想,招手吩咐了几句,一个侍卫出去了。

不一时却见行风冒着雨赶了来。

王忠信瞧了瞧楼上,并无动静,遂带了行风至角落处问讯。

见问今日苏姑娘在府门外的行动,行风心下一松,这麽晚来了客栈,他还以为是出了什麽大事。

当即回道:“苏姑娘在院外头并未做什麽,只是在枣树下安静地等着南候爷的信。”

行风想了想又道:“对了,南候爷入宫多时未出,后来等得无聊,苏姑娘便取了本书在瞧。”

“可是这本?”

行风看了一眼书道:“正是,此书是陛下特意交代,给苏姑娘带上的。”

“然后呢?”

行风道:“后来落了雨,小人出来再瞧,苏姑娘居然还躲在树下,冻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小人心中不忍,给姑娘递了把伞。”

王忠信又将她在别院里头这些日子的所言所行一一问过一遍方才作罢。

他将书重又用油纸包好,放进了湿漉漉的包裹里。

苏秋雨瞧着他的眉眼,默默伸了手,在虚空里摸了摸,又放下了。

这真的是朝暮哥哥吗?

他真的没有死?

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

若不是自己此刻身体的酸痛如此清晰,她几乎怀疑一切都是自己酒醉之后的一场梦。

便是梦也罢了。

这分别的两千多个日夜,连梦到他都很难。

她早就已将过去收归在回忆里,密封了起来,连碰都很少触碰。

这些年,这个名字甚至极少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止不住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