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做梦都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耗子,一只蚂蚁,穿过了重重宫墙。
只是百般尝试,到底死了心。
没想到两个月前,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已经失去了看一眼的欲望。
看与不看,不会有什麽分别。
她捏了捏衣角,里头两颗小石子正安静地躺着。
黑漆漆的夜空里雪花飞舞,廊柱旁的女子肤色胜雪,眉眼如笼了层烟。
她的眸色一向比常人要淡,似乎是水晕染过的墨汁,浅浅的,却又迷人心智。
云娥瞧着,忍不住倒抽口气,口中的话都咽了回去。
两人进了屋,云娥一把扑到床上,却不动弹,只是瞧着墙角发呆。
苏秋雨知道她的心思,却不多言,自去屋外捧了一捧雪来装进炉子里,点了炭火来烧水。
不一时,水便咕嘟咕嘟地响起来,屋内满是氤氲的水汽。
炭火的热力也慢慢传导开来,将两人的满身的寒气驱散了许多。
苏秋雨倒了水捧给云娥,方不经意地道:“如今正是国丧,虽说皇家孝期以日代年,但尚未满月,她们就如此急吼吼地送上前去,未免过分着急了。”
云娥在床上翻了个身道:“哎,你是不知,这是有缘由的。”
“什麽缘由?”
“两个月前,司衣库里突然空出了缺,我们两个才能钻了空子来了此,你可知道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