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的学识不在我之下,若他能参与考试,恐怕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温翎:“是啊,但人各有志,大人不必介怀。”
谢南蔚一笑:“云兄向来豁达,与我每日拼命读书只是为了考取功名不一样。他志不在庙堂,是我很早之前便察觉到的。”
因着这点隐秘的心思,谢南蔚与他交好,一来他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二来他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就因为自己曾经有过这般隐晦又狭隘的心思,谢南蔚在高中之后,便越发惭愧起来。
“阿隽也将你视为好友,当日不告而别实是有难言之隐。但日后你若有什麽需要我带话的,随时来找我。”
谢南蔚闻言,终于展开释然的笑容,朝着温翎深深作揖:“那就有劳了。”
——
刑部,廷狱。
昏暗的牢房潮湿,地上常常有不知名的水迹,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这里关押的都是死刑犯,与前头审讯室的尖叫哀嚎不同,此处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不过近日关进来的一人与其他人不同,他穿着棉质衣袍,小心翼翼不让身上沾染一丝尘埃。他就坐在蒲团之上,只偶有用饭时会起身,平日里t就像一尊佛像。
只不过身处这种地方,瞧不出一点佛性。
“李琛,有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