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清冷哼一声:“有些陈年旧账,该回去清算了。”
三日后,裴重清带着武安侯的灵柩,上京。
临京之中亦是一片哗然,参奏的奏章如一座小山,皆是斥责裴重清无诏离疆,更是带着兵马北上之锅。
他若是诚心来认罪的就罢,就怕他有旁的心思。
还有因为西河谋反一事,裴洛宁的奏报迟迟未抵达,皇帝顿感不妙,下令让隔壁节度使派兵支援。
可小半月过去,未有分毫动静,可裴重清一到西河,这些个节度使纷纷谄媚讨好。一时间,衆人才看明白原来这些节度使都隐隐以裴重清为尊。
随着黑甲军一日□□近临京,那些个传言更是如风一般传扬至整个临京。
那便是,肃亲王在西河一乱中,究竟扮演了个什麽角色。
可坊间传闻,这几月肃亲王一直留在临京,往返于各府宴会,何来本事分身前往西河作乱?
对此,肃亲王也在早朝时声明,近日他绝无离开临京,外头那些不实的传言,定要严查是何人在此造谣生事。
陛下不予置评,好似这件事他分毫不关心,那些如山一般的奏折他也翻也未翻。
夜里,宣明殿,皇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殿中无人,静谧得落针可闻。
一道袅袅身影出现在后,轻轻按压他头上的穴位,一阵舒和袭来,皇帝闭上了眼。
那人略有些不安:“陛下,裴将军这次回来,来势汹汹,臣妾总觉得心中不安。”
皇帝轻压她的手:“你放宽心,朕与他相识多年,他那点心思朕也能想得到。朕原本也打算全了他的愿,封他个镇国一品大将军,日后留在临京,与阿t狼和睦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