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握着裴莳琅的手,脉搏还是很乱:“公主殿下如今来质问奴婢有何用,这名侍女难道不是公主府的人?”
长公主被质问得哑口无言,那尸体上穿着的,确实是公主府的服饰。
还是绿袍郎君先回过神来:“要不先将二郎君送至厢房,等太医看看再说。”
长公主立即吩咐:“来人!”
温翎出声制止:“不可,二郎君如今不可随意移动,需先服用解毒丸稳定情况。”
咏赋:“大胆,你一个小小奴婢,殿下面前,可有你说话的份儿?”
绿袍郎君对着长公主一行礼:“殿下,方才二郎君情况不好,这位姑娘先做了施救,想来也是懂几分医理。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不如先等太医来瞧了再说。”
温翎将外界的嘈杂抛之脑后,裴莳琅的手一点一点冷下去。
“阿……阿翎。”
温翎忍着哭意,强颜欢笑:“奴婢在呢,二郎君别睡,看着奴婢。”
裴莳琅眼神迷离,眼前她的容貌渐渐模糊,他想擡手摸摸她的脸都做不到。
似乎是明白他的想法,温翎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二郎君……求你,别睡,求你……”
温翎最终还是没忍住,眼泪决堤,顺着他的指缝沁出。
阿翎,别哭,别哭。
裴莳琅在心中呼喊着,可嘴唇翕动几下,半个字都t未吐出。
衆人焦急间,太医匆匆赶到,探了探裴莳琅的情况,大惊失色。
“究竟如何?”长公主焦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