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听见,外头的战局,她的二郎君,好似处于下风了呢。
“裴兄好酒量,在穷乡僻壤那几年看来也没少锻炼酒量。只是不知道临京的酒是不是太过醇香,使得裴兄故意让了在下,多喝整整一坛子千年醉呢。”
裴莳琅面前已然出现一个空坛子,不过面色如常罢了。
这千年醉并不十分烈,但是整整二十坛呢,任谁喝下二十坛都不可能站着出这个门吧。
“二郎君,奴婢都说了您不能如街溜子一般喝酒。怎麽府里管着,到外头便乱来了。您承地主之谊让顾二郎君一坛,奴婢可以理解,后头可不许这麽胡来。这千年醉听着就不便宜,怎好您一人独享了?”
衆人听到声音,齐齐望去,忽然便理解,为何裴二郎君能这般理直气壮地说,顾少兰府上的都是庸脂俗粉了。
原来绝代佳人,就在他自己身边藏着呢。
裴莳琅见温翎面上带笑的阴阳对方,咧嘴一笑:“阿翎说的是。”
勾人
温翎对着衆人福了身:“我家郎君胡闹, 让各位郎君见笑了。”
衆人眼看着她款款走到裴莳琅身边:“这酒好香啊,奴婢为二郎君倒酒。”
“好,还是我家阿翎懂事。”裴莳琅双手叉腰, 漫不经心地敛眸, “如何, 顾兄可要继续?”
裴莳琅这一手闻声掷骰的本事,师从赌圣。在临京逢赌必胜,顾少兰没少在他手里吃亏。
他离开这几年,顾少兰不知从何处也学了这个本事。他不靠赌来赢钱,但就是要与裴莳琅一决高下。
“继续, 你现在可是输我,可不许赖账。”
裴莳琅唇边噙着笑:“好……”
温翎伸手提起酒坛子,一气呵成将清澈的酒液倒入碗中。气质独特, 温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