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
林知仪有些可惜,她该去看看,那人长得什麽模样。能说出这番见解之人,定然与临京那些酒色之徒不一样。
“我们……走吧。”
“娘子要去哪?”
“去找二妹妹,母亲……不是让我看着她麽?”林知仪眼底悄然染上一层明媚的光,连她自己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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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不疾不徐,驰骋在前往鹿栖山庄的路上,马车里头郎君悠閑的靠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解着手中的九连环。
“二郎君,你让奴婢说你什麽好,今儿这麽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为了一个九连环耽误了时辰。”晚棠心急如焚,见他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更是无奈。
“晚棠啊,你急什麽,总归是我来迟了,又没人会责怪你。有什麽事都有本郎君担着。”
温翎掀开看着窗外,笑容比花更娇豔:“二郎君,满山满树都是桃花,好似仙境一般。”
“阿翎!”晚棠恨铁不成钢,“你怎麽也与二郎君一般。”
温翎有些委屈:“我怎麽与二郎君一般了,晚棠姐姐你在西河时可不是这样的急性子。二郎君都说了,有什麽事他担着,我们做奴婢的能怎麽办,难不成把他绑了去?”
晚棠喉中一哽,前几日回家,被父母好一顿敲打,也知道如今的裴府里里外外都是长公主的眼线。那任姨娘也让长公主拿捏得死死的。
他们一家原本也是裴府老人,几年前被长公主留在裴府的管事寻了个错处赶出去了。
父母话语中皆是对长公主的怨怼和害怕,总归是被那些话影响了。担心自己,约摸也是担心二郎君,惹恼了长公主,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