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姑姑惊讶看向他,自裴莳琅儿时她便跟在他身边,她自认为对于裴莳琅而言,自个应当是不同的。
原来,和一般的奴婢也无甚不同:“是,老奴晓得了,日后定然对任姨娘恭恭敬敬。”
见她这幅勉强的样子,裴莳琅也懒得与她多言,转身走进府,很快顿下脚步:“对了,本郎君好像记得,晨薇还有几日的跪罚没有完成。既然已经抵达裴府,这惩戒就继续吧。”
晨薇脸上难堪,隐隐有些怨怼姑姑多管閑事而牵连到她。
可还是不得不低头:“是,奴婢遵命。”
晨薇行礼时,温翎与晚棠正巧于她身边经过。周围的侍女小厮都认得晚棠,嬉笑着上前打招呼。温翎跟在身边,衆人一瞧便知她的身份也不简单,也亲亲热热的与她问好。
自己愁云惨淡,而那两人风光无限,巨大的反差令晨薇无地自容。
裴莳琅的贴身侍女,搬行李这样的重活自然是不需要她们操心的。
晚棠便带着温翎在裴府老宅四处转转:“此处是裴将军首立战功时,先帝赏赐的。裴将军没有双亲姊妹,便只有一房独住。”
“晚棠姐姐,我一直想问,为何二郎君的院子居然起了一个这般奇怪的名字。我起初只当二郎君惫懒不愿费心起名,可没想到连老宅都叫这个名字。”
晚棠闻言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一半,有回裴将军休沐在家,见到宅院内二位郎君的居所都还是之前旧主起的。便招来二位郎君商议要重新起个院名。”
“那时候二郎君正与裴将军置气,见大郎君起的名字被裴将军大声称赞,恢宏大气。一气之下,就把满江院中间那个字,不伦不类的换成了一。他说啊,这个一字,如他一般率性洒脱无拘无束。”
温翎听到此处笑出声来:“这倒真像是二郎君能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