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多谢小姐。”
祁墨的套话说的是一日比一日熟练,自如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这地方,可比在下面舒坦多了。”
北宫席托着下巴:“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方才走上来的过程中,下面那些人,可是一直都看着你呢。”
这些包间里坐的是谁,所有人心里门清,祁墨如今还戴着面具,同昨日见北宫席一样微调了五官,所以在外人看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女子被公然请上座,很难不多想。
祁墨不在意地笑了笑。
桌上只有几个杯子,空气中却飘着茶香,她轻轻把玩着自己的食指,状似无意道:“没想到席小姐也是爱剑之人。”
“也?”
北宫席默契地察觉到了话语中刻意的漏洞。
“那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善剑。”令人意外的是,北宫席如此说道,“我在东洲学了许多武器,教我习武的大师说,我天赋很好,却唯独不适合学剑。”
祁墨做出一副似有所思的模样。
其实不难猜,她昨天用抵君喉出手,今天抵君喉摆在台上,可北宫席丝毫没有认出来的样子,足以见得,她对剑的了解并不深刻。
北宫席往后靠去,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概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极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这般松弛,可能是因为空间密闭,也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在面前这个女孩身上嗅出一丝熟悉的味道。“你也是为了‘钥匙’来的,对吧?”
这不可置否。
来到这的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是为此而来。
后面的环节就进行的很快了,潮起又潮落,一件件拍品流水一样经过,终于,最后一块蒙着红布的巨型方物搬上来时,全场陷入了无人般的阒寂。
祁墨不动声色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