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女人进来以前,我就感觉不对劲,要伸冤合适的时机有很多,为何非要选择在酒楼?”
“想来,她是以姑娘的名声要挟,倘若不答应,閑言碎语成洪流,会压垮一个人的形象。”
北宫席比祁墨矮大半个头,安静地听着她恳切的语言,墨黑的瞳孔微微转动,盯向祁墨身后,那把还钉着死士的长剑。
“你可知,”她收回眼神,看向祁墨,就像看着一尊平凡的摆件,“僞装天箓,是什麽罪?”
祁墨心道这是哪个鸟人定的破规矩,脸上凝重的表情不动如山,辞旨甚切愈加真挚:“情况紧急,实在是人命关天,事急从权……”
她嘴角溢出黑血,强行压制经脉里的毒素,淡然一笑:“反正,只要姑娘没事就好。”
北宫席收回眼神,温善一笑:“我没事,多亏了你替我挡下毒针,我的内府还在处理尸气,要是再加上这些,怕是真的要吃不消的。”
内府?处理尸气?姚小祝曾说过自己百毒不侵,这世界上百毒不侵的,难道不止一个?
祁墨没有力气做更多的思考了,她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像是酒醉一般,抹掉下巴上的黑血。
“江湖侠义,不叨扰姑娘了。”这个贵人笑容不对,再多待一会儿,指不定要以僞装天箓的名义将她逮捕,祁墨拱手,“有缘再见。”
说罢,她擡手引剑,死士失去支撑掉在地上,祁墨从窗口爬出,御剑远去。
“小姐。”
北宫席擡手阻止上前的侍卫,注视着阑珊星火,似是自言自语。
“这世上能养出剑灵的人不多,剑更少,拥有那种剑的人,能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