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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悔悟太晚。一笔落成,孟轻花像溺水上岸的人猛吸一大口气,剧烈地喘息着,朝地上“呸”出口血。

是她方才用力过度咬破的舌尖血,口腔里铁鏽味满溢。

祁墨大为动容。

“可以了吧?”

孟轻花看上去疲累至极,连狩猎妖兽都不及这百分之一,祁墨好歹有些良心,看着她,支支吾吾道:“要不……再画一张?”

孟轻花本来只吐一口血,听到这句差点又呕出三升。

“你以为这是什麽东西!”她气祁墨见识短浅,嗓子都哑了,“百奇会的入场是有固定名额的,这假,是说能造就能造的吗?”

祁墨为难地把剑架在上官河脖子前。

“……”

孟轻花再次忍气吞声,恨恨闭眼,动用识海擡笔,片刻后,她挛缩了一下,仿佛被打中腹部那般,脚下顿生厉风,往后跌了数步。

两张雪花纹样的红色方形入场券,被孟轻花攥在了手里。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她扶着膝盖,灵力几乎耗尽,手臂都在打颤,眼里却闪烁着奇异的光。

“你真的和盗走镇元阵的人狼狈为奸了?”

“是。”

祈墨没有停顿。

这样说也没毛病,总不能说不是吧。

“为什麽?”孟轻花忍着腹中撕裂的剧痛,“祁墨,你明明……”

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祁墨“诶”道:“明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