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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动眉。

“案发时间在何时?”

白否笑而不答,欧阳夫子嘶哑道,“午时四刻,有路过弟子察觉动静,进门时黎道长已吐血毒发。”

“我说了,那时我在公厨用膳,为何一定确认那就是我?”

“玄虚亲传,”欧阳夫子眼褶微掀,精準盯向祈墨腰间的宝物囊袋,“法物宝具,傀儡替身,应有尽有。”

“……”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对着答案编过程。

“照夫子这般所言,那兇手还非得是我不可了,”祁墨笑了,不见怒意,只有淡定,“我要见黎师叔。”

“黎道长因你而昏迷,岂有再把兇手带到受害者面前之理!”欧阳夫子斥声,“毒发之事自有谈宗主看着,你且莫要再狡辩,只乖乖跟着仙司大人走罢!”

“案件尚未查清,岂可说走就走。”

“兇手不束手就擒反而自作主张,谁知道居心何在?”

“线索尚未分明便急着将人带走,这难道不是给了真兇可趁之机,谁知道欲意何为?”

一来一回,少女毫不犹豫,竟是一点都没落下风。欧阳夫子薄唇紧抿,虬枝般的五爪死死扣住拐杖,脸上沟壑混酿着可怕的颜色,他沉沉开口,“小友身为学院弟子,如此信口开河顶撞教习,这就是玄虚山的教养吗?”

祈墨笑了,凤眸一弯,压碎窗纸洩进来的天光,盈盈流动。

“教不教养的,夫子,”她站直,神态透着有别于在场大多数的松弛,“挨打就要还,被冤枉了就要喊,人之常情耳,这也需要解释原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