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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她也很紧张。

到底怎麽了?

祁墨很纳闷,她虽然有点轻微社恐,却并非拎不清场合。被人服务这种事情唯一能让她産生紧张感的,时至今日也唯有理发一件耳。

所以,现在这算怎麽回事?

脊骨上像有一层又一层雪白的浪,骤然激起,缓缓退去,在她的骨髓里来了一场盛大的涨潮,震的祁墨手脚发软。她不明白自己身上这些异常来自于哪,只是顺着反应打了个寒颤,随口道:“很冷,对吧?”

小裁缝也没想到这位姑娘会开口提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现今是七月,若是客人想要定制秋装,不知是预期,还是即时?”

“……”祁墨喃喃道,“七月?”

原来如此。

她昨天还跟楼君弦说天冷添衣。

现在才七月!七月入秋,这种荒唐的借口,也亏她说得出来!说出来也就算了,楼君弦怎麽会听不出来?

祁墨即刻做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定是当下就听出来了。

一码归一码,抓住她的本质需求请裁缝是好,可是跟裁缝说定制秋装,却又真真是黑,除了让她这脸彻底摔到地上吃个教训,祁墨想不出任何理由。

存心的,祁墨很痛心,看着挺正经一年轻男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尊。

“不,不急,”祁墨强装镇定,“秋装就不必了,还是要夏装吧。”

小裁缝嘟囔:“明白了。姑娘喜欢什麽料子?何种剪裁?颜色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