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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关系好,有什麽活儿喊一声就行,但空手请人帮忙总归不大好。一条鱼既能打顿牙祭,又算不得贵重,人家也能接得安心,不会觉得见外伤了情分。

两人背上石头和黄泥,各自提了捆野菜野草,披着橙黄的余晖,回到家中。

青烟从烟囱飘上碧蓝的天空,有米香随着风钻入鼻孔。陈秀兰正蹲在院子里杀鱼,方桃在她旁边洗菜。

黄泥和石块得一并送去后院儿堆着,方竹一进门就道:“小桃,快来把蒿子拿去洗了,好蒸饭吃。”

陈秀兰手上糊了血,满是鱼腥臭,就没起身,只扭头笑呵呵地说:“米都煮上了,你们再晚点儿回,我就打算蒸豆饭来着。”

方竹把手里的蒿子递给方桃,继续往后院走,“那也不打紧,放着明天吃也是一样的。对了,青云说要请柱子哥帮忙,你留一条鱼别宰了。”

“哎!我本来就準备先养着呢。”

方竹去后院儿把黄泥倒完,又去鸡窝摸了两个蛋,再出来时,陈秀兰已经在刮鱼鳞,方桃的蒿子尖儿也洗出大半。

她舀瓢水洗过脸,转身进了竈房。米早就煮开,筷子轻轻一夹便碎,方竹赶紧把米沥起来。又重新给锅里添上一瓢水,架好甑子,将煮过的米拨进去摊开,盖上盖加大火蒸着。

趁着这当,方竹搭把椅子从梁上割下一节腊肠和腊五花,用水搓洗掉表面的烟尘。

陈秀兰端着处理干净的鱼跨过门槛,见方竹在忙活,嗔怪道:“放着我来就行,你去歇歇。”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