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泠澈的视线落在那个小瓷瓶上,伸手接过,“谢谢”
他的声音如同古琴弦上流淌出的音符,沙哑低沉中又透着轻柔和悦耳。
段司音微微讶异他竟能开口说话,似子夜的眸光在他精致如画的脸上凝了一下。
但她很快又移开了视线,站起了身道:“那我走了,你好生休养。”
她对她所救治的每一位患者都是如此。
救他期间不遗余力,温和细心。
但一旦那人病好了,她便又恢複了别人所不能高攀触碰的清冷,将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曾经她所救每一位苍生如是。
上官瑾如是。
他亦如是
郁泠澈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那种落差感要比上官瑾小许多。
他缓缓点头,“好。”
段司音也淡淡朝他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郁行云进来时,就见床上的男人正神色怔怔地望着门口。
“大哥,段姑娘她走了吗?”他问。
男人总算收回了视线,嗓音轻轻“嗯”了一声。
郁行云的目光在大哥黯然的脸上顿了顿,随即巧笑道:“那我亲自将段姑娘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