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独自一人就敢冒充宫女偷取《百毒经》时,他就应该清楚她的疯子行径。

早在她明知他是皇帝的前提下,还给他下药,他就应该清楚她绝非一般女子。

早在她答应三碗血换一纸和离书时,他就应该清楚皇叔留不住的人,他一样也留不住。

早在知道她是雁来音时,他便应该清楚她有着对抗自己的资本。

她这样的女子,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没有人能够留住她

上官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直直消失在宫墙外。

出宫后,段司音本想先找家客栈包扎一下伤口,随后便雇一辆马车一路南下。

却不想她擡头看到的,是她满城的通缉令。

由于她浑身是血,很快便引起了沿途之人的注意。

不多时就有衙役将她押进了天牢。

之后的事,段司音便记不太清了。

只感觉身上一会热,一会冷,迷迷糊糊间有人在为她包扎伤口。

就这样水深火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远处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

空气阴暗潮湿,而自己正躺在一层乱蓬蓬的茅草上。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随即牢门被人打开,那脚步声走了进来,来到了她身边。

那人将她手腕上的纱布拆下来后,重新上了药,又换了新的纱布为她包扎。

忙完后又默不作声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