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这次受伤过重的原因?

蚀骨的疼痛突如其来,令她一时措手不及,慌乱中寻了处僻静之地。

好在此刻是夜里,一般并不会有人会发现她在这里。

然而正当她痛不欲生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缓走近,随后就听男人讳莫如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雁老板,你这是怎麽了?”

段司音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又是上官錾!

但她此刻身上的痛令她脑袋有些发懵,也无暇顾忌许多。

她跪在草地上,手里无意识的力道紧紧拽着枯黄的草,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拽她的胳膊,随后她整个人都被大力的捞了起来。

上官錾环着她,一双眼在幽暗里打量着她的脸庞。

她的腰如果除去繁多的衣衫,应该会更细。

浓郁气味的荷包下,身前之人似酒似茶的气息似有似无。

上官錾一下一下抚着她颤抖的背,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毕竟以前遇到过一次她发病,等到快要与上次差不多病发过去的时间,上官錾才松了手,将人轻轻放回草地里,随后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他走了没多久,段司音身上削肉剜骨般的疼痛慢慢如潮水般退去。

她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就连簪起的发丝也淩乱的散落下来,粘在她苍白似雪的脸上。

刚才毒发,心口上的伤也被再次挣开,一股温热在胸口散开。

随后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

她知剜心取血很伤身体,却不想这次竟伤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