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家兄弟被吓得不轻,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可这些侍卫皆是冷眼冷面,压根没管他们如何的哭天喊地,径直将人押走了。

顔府的下人一看他们的主子都被关进大牢了,各个吓得面如土色,头都不敢擡一下。

好在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并未理会他们,朝着一侧的凉亭去了。

夏风习习,天空湛蓝如海。

亭子前的荷塘里荷花盛开,碧波蕩漾。

男人负手而立,站在亭下。

粼粼的波光时而反射在他俊美温润的脸颊上,更衬得他眉目如画、貌若璞玉。

段司音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长椅上。

她一只胳膊随意担在栏杆处,墨色的衣摆流泻于地,显得恣意妩媚。

上官瑾已经不知从何时起大约知道了她的性情,知只要他不开口,她可以当他一直不存在,绝不与他说一个字。

于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明日就是我们啓程的日子。你提前準备準备,别耽误了。”

段司音笑盈盈地扬头看向他,“耽误什麽?耽误没有给你的苏姑娘及时供上第二碗心头血?”

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令刚才上官瑾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显得荒诞又可笑。

男人既想为她出头,另一面又做着最伤害她的事。

是啊,对于段司音,相比顔家那几兄弟,他又何嚐不是个大恶人呢?

他不知该说什麽,也不知内心在动摇什麽,于是随口说了一句:“自然,还有什麽比这更重要的事麽?”

段司音嘴角的笑微不可察地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