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麽,脸色有些奇怪,连忙问,“对了,你刚刚说,準备怎麽对她来着?”
晏决明如常道:“自然是给她寻一处新的宅院,不拘是扬州还是溧安,她要愿意的话,京城也可以。至于新身份,我想着,或许我姨母……”
屋内陷入一阵古怪的安静,晏决明莫名其妙擡起头,只见王伯元看着他,皱着眉瘪着嘴,一脸一言难尽。
晏决明:“……?”
王伯元意味深长:“想不到啊晏少亭,我看你这麽多年洁身自好,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呢。怎麽人小妹妹一来,就想着给人在外置宅院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
晏决明呆愣片刻,猛地坐起身横眉怒视:“荒唐!我只拿她当妹妹!”
王伯元抱着双臂,笑得像只狐貍:“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便当好这好哥哥,如今程荀也不小了,你何时给她物色个好郎君?”
晏决明不知想到了什麽,面沉如水。
王伯元笑着摇摇头。他这个好弟弟,别的事上都聪敏机智拎得清,唯独一扯上程荀,就是个傻头傻脑的闷葫芦。
“天宝,进来服侍你家主子用饭吧。”
他掸掸袖子,悠悠然出门去。
罢了,晏决明此时嘴硬,将来他可有得好戏可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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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他安插在胡府的曲山送来信。那是曲山多番调查打听到的,程荀过去五年在胡府的经历。
那轻飘飘的黄麻纸好似千钧之重,他静坐许久,才将那纸张翻开。
“玉竹,本名苏永,家住溧安县,父母兄长务农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