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勃然大怒,立刻将两人拎到书房狠狠申斥一番。胡婉娘心中委屈,垂着头小声哭泣。
胡品之则直接顶撞回去:“爹,晏决明比张子显不知好了多少倍,且不论样貌才学,单是家世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如今婉娘对他也有意,我从中撮合一下又有何不可?
“胡张两家不过口头说过有意结亲,难道我胡家就被他们张家吃牢了不成?况且那张子显的姑妈是京城胡家的人,要是婚事成了,他张家究竟站哪头都还说不清呢!
“父亲,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屈居京城胡家之下?叔爷年纪不小了,难道真要等他致仕,京城胡家才会正眼看我们?”
“逆子!”胡瑞怒喝一声,将手边的砚台狠狠砸到地上。
胡婉娘吓得不敢再哭,胡品之却觉得胡瑞是被自己说中了才恼羞成怒,越发肆无忌惮地在旁煽风点火。
眼看胡瑞快要抄家伙打人,林氏匆匆赶来调停。将胡品之赶回院子里闭门思过,又将胡婉娘带回晴春院。
关上晴春院的门,林氏才大发雷霆,怒斥胡婉娘行事荒唐、毫无姑娘家的矜持。胡婉娘在林氏面前无法无天惯了,闻言也没放心上,反倒满心满眼地念着今日见到的晏决明。
林氏看她油盐不进,下令晴春院闭门一个月,不顾闻言色变的胡婉娘,裹着一腔怒火大步流星离开。
林氏的婆子在晴春院门口门神一样守着,胡婉娘的好心情消失无蹤,只担心之后晏决明再上府来她见不到,焦虑得满屋子踱步。
直到程荀回屋,她才想起今日程荀的怪异举动,厉声让她跪下。
程荀面色平静地跪在地上,垂眸解释:“姑娘,奴婢今日突然腹痛无比,慌乱之下只知道往外跑。丢了您的脸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