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程荀与松烟又“偶遇”几次。二人年纪都小,没那麽多男女之间的忌讳,你帮我领一次饭,我帮你带个话,关系亲近许多。
有一天,松烟在程荀常出入的垂花门前等了她许久。见到她,鬼鬼祟祟地将她拉到树下,扭捏地塞给她一个荷包。
程荀:?
顶着程荀古怪的表情,松烟豁出去一般低声道:“你可别想多了!这是陈玄哥托我拿给你们院儿的大丫鬟清荷姐的。”
清荷她知道,是胡婉娘手下的大丫鬟,如今十五岁。她父母是大夫人当年的陪嫁,在溧安替大夫人看着嫁妆中的几间铺子。
而陈玄是胡品之的手下,为他牵马驾车,似乎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程荀恍然,下一刻反应过来,手里的荷包也烫手起来。
她推给松烟,急急道:“你疯了?被人发现我们帮别人私相授受,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你先别急,你看看里面是什麽?”
程荀捏捏荷包,触感有些熟悉。她拉开一看,居然是银子。
“我也不想多嘴,可若是不告诉你,恐怕你也不愿意做这冒险的事。”他叹了一口气。
“前阵子我爹告诉我,溧安那边写信说清荷姐的爹走了。她有个表兄,本与她订好了婚约,只等清荷姐回溧安便成婚。
“可那表兄却是个见利忘义的,眼看着清荷姐的爹走了,没了当大掌柜的爹,居然转头就娶了别的姑娘。清荷姐的娘都被气病了。”松烟越说越义愤填膺。
程荀情绪有些低沉,却抓住漏洞反问:“那关陈玄什麽事?”
松烟看着她脸红了,支支吾吾半晌:“你!你怎麽油盐不进!总之,你将荷包给她就是了!”
松烟急得一甩袖子,臊眉耷眼地转身要走,又转身认真看着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