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事,何止是难了。
“嗯,有点意思。”
女帝月华听到凤依说的,指尖触碰上了肩膀上的一朵梨花,如此看,倒也是白净的很是可爱。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
可惜再相见,从来都只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罢了,何来的情意绵绵,低语呢喃。
“陛下做的诗,简直要让大凤的才子们都汗颜不已了。属下要把陛下做的诗写下来,广为传诵。让大凤的子民知道我们陛下的凤采鸾章,文采斐然。”
“不过是胡诌之语,不必做真。”
女帝月华垂眉,春花秋月从来不是帝王可以觊觎的,而她也深知觊觎的结局很是惨烈,还是办正事要紧。
照君本来心绪和宁,可在听到那女帝刚刚在庭院里做的诗,把他的心彻底搞乱了。
入世为君,已然是造化极好,只是恩怨难了。
世人皆想求真心,可终了,仍是虚情、假意。
若能许一人一世之诺,是不是少了诸多烦扰?
可世间之人许诺容易,守诺之人又有几何?
“陛下,这越人国太子好像睡着了。”
凤依随着女帝进了越人国太子住的内殿,发现那叫玄翼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那越人国太子好像正在睡觉,看来他们陛下又要白来一趟了。
“睡着了,挺好的。”
女帝月华来到内殿见那越人国太子睡的正香,不由得慢慢的靠近了床榻,一只手撑在床沿,上半身微微前倾,一眨不眨地凑近着看着上面和衣而睡的男子,星眸里灿然乍现,意味难明。
这模样像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逗弄。
可陛下对着一个睡着的人,有必要做到这样麽?
凤依对于自家陛下所作的动作,一时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