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平时的娱乐活动少,办个婚礼,有一个算一个都跑来凑热闹。

婚礼地点在食堂,只有这地方能塞下这麽多人。季屿提前準备了两包瓜子花生,交给炊事班的人,用盘子装了,放桌上。大家吃着花生,磕着瓜子,聊得更欢了。

有季屿带过的兵就好奇:“营长家嫂子究竟长什麽样啊?”

小平头抛了一颗花生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道:“好看,贼拉好看,长得跟朵花似的。”

边上人卡住他的脖子:“真的假的?你见过?”

“当然,那天我捎营长他们回来的。我亲眼看到的,你们要是不信,你们问大伟和斌子。”

大伟和斌子还是他叫过去,帮营长他们搬行李的。

一伙人就把大伟和斌子薅过来,问他们是不是真的。

两人都说是的,斌子年纪小,很少接触异性,想到那天营长家嫂子温声细语跟他们说谢谢的画面,脸一红。

边上人见状,立马鬼叫起来:“哟哟哟,斌子,想什麽呢?”

“没……没想什麽……”他一张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更显稚气,大家伙哈哈大笑。

有人问了一句:“营长家嫂子真那麽好看啊?那她跟文工团的宋干事,谁更好看?”

宋干事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她是跳舞的,曾经表演过那个叫什麽……孔雀,对,孔雀舞,把大家都看呆了。

驻地的女人本来就少,年轻未婚的女同志就更少了,仅有的一些,多半在文工团。

文工团就成了这些血气方刚、精力过剩的年轻小伙子们有事没事想路过的地方。偶尔听到里面女同志们动听的歌声、银铃般的笑声,这些小伙子们面红耳赤,都快不会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