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留在纪勋琨身边做事,也是心疼军营里的孩子,不然早就閑云野鹤游人间去了,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闫大夫跟着纪勋琨,这事情朝中大多人都知道,连皇帝也知道,可却也无可奈何,以前闫大夫可以四处走,惹事情了就逃,人脉也广,皇帝拿他没办法,如今有纪勋琨挡着,更没办法,但是如若皇帝想要招闫大夫看病,闫大夫也拒绝不了,不然这镇北侯头上落了挂也不好看。
“我道这皇帝派来的嬷嬷真厉害,居然将你治得服服帖帖的。”闫大夫突然想到了纪勋琨与尚霜的亲事,“可惜了,你原本的性子纪勋琨这小子应该挺喜欢的,上次见面你还与勋琨未退亲。”
别说之前,就是现在,勋琨也紧张着这位姑娘,一有什麽事情他这老骨头就奔断了腿,还叫护卫提着他一个老人家来!
可惜了,和皇帝沾染的人都会变得不幸,皇帝就是一只暴怒垂老的老虎,它发怒,随时可能咬伤周围的人,不过这怒气只针对比它弱的动物,如今尚家这丫头变成这样,皇帝有很大的原因。
纪勋琨的性子洒脱,最不喜欢那种婆婆妈妈的女人,尤其是脑子里有千万思绪的女人,尚霜之前的性子算是对了纪勋琨的胃口,如今这麽造作,纪勋琨还要护着这丫头?
“”
尚霜目光扫过纪勋琨,没想到纪勋琨撇过了脑袋,根本看不清神色,她不由得想要猜测,这背过的脸到底是什麽神色。
老大夫把着脉,捏胡须晃脑袋,好一会才道,“挺好,就是有些易燥易怒。”他收起了手,“少吃燥热之物,另外啊,应当是吃了点不好的髒东西,别什麽都入口,这只会害了你。”
尚霜想了想,“双冬,把这段时间吃的东西都给闫大夫送过来,没有的让厨房烧。”
至于那哥俩送来的东西,也只能放一放了,等这俩人什麽时候送过来,再送到闫大夫那儿也不迟。
闫大夫严格将东西都检查了,连香都看了,就是没有发现什麽问题,不过,“你体内肯定是有药物 。”
闫大夫收拾了东西就开始写药方,没一会一张药方密密麻麻的字出现,丢给了纪勋琨。
“我老眼昏花的,还要给你们写方子。”他叹息地摇摇头,“真为难我这老家伙。”
纪勋琨笑着鞠躬,“叔,闫叔,可能还要拖累你了。”
“?”闫大夫的疑惑还没有问,就被人带走了。
“纪勋琨你这臭小子,目无尊场,目无尊长。”
尚霜在原地看着人消失,好一会才道,“你这行为落井下石啊!”
纪勋琨叹了一口气,“闫叔这边我自会补偿,况且我这是为了谁。”他吐了一口气,“别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之前不让我们干预这些事情,自己现在踩了人家的坑,你接下来怎麽办?”
尚霜之前求了他与祖母不要参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撒娇打滚还保证肯定会妥善处理,现在她中了招数,该如何处理?
此件事情发生要是被祖母知道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祖母,那些庶子祖母本就不喜欢,为什麽自家孩子养成了这样,对于这事情她很心痛,甚至分析过事情原由,父亲虽然也有城府,可不是捏揉造作之人,反而这些孩子的生母是,这性子尽随了生母。
听闻当年父亲喜欢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也是小鸟依人,但凡父亲在,那女人就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赖在父亲身上,祖母曾提及过一嘴,“那样的人家,但凡娶了,镇北侯府都要被一家子蜱虫吸血,什麽事情都要兜底,这样的门户,着实是娶不起,偏生你父亲被糊了眼,要死要活要娶人。”
老夫人向来厌恶这样的人家,什麽事情都不会,只靠着女人吸亲家的血,那家大女儿的婆家就是每日擦屁股,她更欣赏直率的人家,所以亲自为儿子挑了人家,儿子迫于孝道不得不从,可私底下却弄了很多捏揉造作的女人放在府中,膈应老夫人,也膈应他的妻。
效果还是很好的,老夫人看到儿子就不耐烦,时间久了,对儿子怎麽玩女人,她也懒得去探究了,张妙也同样恶心,可是她为了生活,不能没有丈夫,只能强忍着恶心与镇北侯生了好几个儿女,可到最后,儿子一个个的没了,独留小儿子和女儿,她是怨恨镇北侯的,要不是镇北侯这麽没用,哪儿轮得到儿子上战场,上战场为什麽不用那些庶子。
可这些庶子实在是不堪大用,生母是个捏揉造作的主,儿子也养成了这样,老夫人膝下有很多孙子孙女,嫡孙好几个,养不过来,可惜一个个战死在战场,后来也绝的养孙子的念想,只将纪勋琨这个孙子养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