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大夫了,您需要什麽,多少诊金,尽管开口。”
闫大夫哼哼了两声,“我还瞧到上这点诊金?”他不缺病患,更不缺有钱的病患,哪会缺这点钱,他老头子才不稀罕,“还是叫你未婚夫给我多準备点菜式,好酒。”
尚霜都还没有纪勋琨反应快,“好的,叔,早就给你準备好了。”
与闫大夫认识是因为父辈,父辈征战在外,受伤磕碰都是小事,有时候甚至捡不回一条命,而这当中都少不了军医的身影,闫大夫曾做了好几年的军医,他的医术高明,很快就得到了纪勋琨父亲的注意,两者因此结识了,感情深厚,连带着对纪勋琨这小辈也好感情,自纪父不担任主公后,闫大夫就一直呆在纪勋琨身侧,辅助他成长,两者的感情自然不用说,闫大夫没有子女,都将纪勋琨当做自己的儿子了。
纪勋琨与闫大夫相处的时间很久,他了解闫大夫的习性,要叫人就得要备好东西,当然了,平日里闫大夫跟着他东奔西走够辛苦了,平日里怎麽不那些好的东西孝敬。
闫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边走边说,“不错不错。”
说完这个就开始写药方,“这个你们自己去抓药,小华这孩子这两天难得有休息的时间。”
纪勋琨当然是满口答应,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
“针灸,疏通血管,放放火起。”
闫大夫让尚霜将手臂撩开,尚霜听此赶忙将衣服上撩,手臂递上,当她看到尖锐的针时,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这针从小到大排列,大的可比绣花针大很多,她总觉得戳在身上会很疼。
尚霜没有表明自己怕疼的特性,等老爷子上手了,脸都扭曲成了另一种形态,表情别提多狰狞,她现在也想不到纪勋琨在场的事情,所有的感官都被那真给针眼给吸引,这麻麻痒痒地疼与那小伤口不一样,与绣花的针眼不一样。
“叔,轻点。”纪勋琨一直在一旁观看,他自然也没有忽略了和尚霜的神情,他见对方疼得难受,紧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叔啊,她疼。”
对此,闫大夫表示没有什麽好说的,未来的妻子自己疼,这是正道理,反正怎麽样都不会心疼到他,不过这针灸他也没觉得饿多疼啊,只能感叹现在的女娃娃实在太娇气了,这点疼痛都经不起,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支撑起镇北侯的后宅,有些人可不是吃素的,生吞了人也不是没有可能,难搞啊,以后子真这小子有的操心了。
纪勋琨看闫大夫送了个白眼,不吱声,安安静静地拍着尚霜的背。
针灸是漫长的等待,尚霜的双手臂都是针,连手指都是,不能够乱动,她只能够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脑袋是可以动,可她的注意都在手上,手臂不能乱移动,她只能够动动手指,点了桌子两下,又觉得手臂下有些不舒服,可也不能乱动,只能咬牙忍着,可心中就一股劲悬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去,很难受。
“好了。”
闫大夫终于将针给取下了,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都要连续针灸,针灸七日,那药要连续个月,才能够差不多好。”
闫大夫嘱咐了几句后,就背着药箱走了,独留尚霜与纪勋琨,纪勋琨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丝尴尬,毕竟他连女人都没有碰过,这些年不是在找小姑姑的路途上,就是为他爹着急和考取功名读书的路途上,几乎没有多余的私人空间,至于那些通房,他都拒绝了,没有去要这些人,所以到现在还是个雏。
姑娘的手臂哪能说看就看的,刚刚情之所急,一时间忘了这个机会,闫叔也不提亲,还背着药箱子拍拍屁股走了,让他多尴尬啊吗,他现在都无法好好地面对尚霜了。
“好点了吗?”纪勋琨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身子?”
尚霜活动了一下手臂,“到也没有什麽大事情,不过比刚刚好了一点。”她撩开衣服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脑袋撇了很大幅度,“不碰还好,碰了还挺疼的,不过情绪还行。”
她一直在弄自己的手臂,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纪勋琨,等一回头的时候,就见得双耳通红的纪勋琨,她诧异地看着对方的脸,还哈哈大笑围着纪勋琨赚了一圈。
“你耳朵”纪勋琨在尚霜的目光下脸一点点地变红了,没一会整张脸都红透了,“你脸都红了。”
纪勋琨捂住自己的耳朵,有捂住自己的耳朵,“啊,衣裳穿得太多了,太热了。”
尚霜学着纪勋琨以前的挑眉,痞里痞气地抿嘴笑了笑,一切都含在了笑容了里面了,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擡手用虎口挡住了自己的嘴,可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手啪嗒地拍在了脸上,身子一抖一抖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