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哥,我与你私定终身,你看你的荷包,你不能这麽抛弃我。”
尚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半旧不信的荷包举着,这给一群人大震慑,既然都停滞怔怔地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安静了一会,当然那些嬷嬷们都是有专业素养的,立刻将尚妍给压下去,并且将荷包给夺走了。
老夫人拿着荷包瞅,心别提多糟心了,怎麽五姐儿的婚事这麽不顺,不是被这个抢了就是被那个抢了,怎麽就这麽不会把握,这六姐儿又闹什麽?学她四姐吗?可当下情形有些骑虎难下,这样的丑事,要是再应下五姐儿的婚事就不妥了。
老夫人越想越气,手中的荷包都被捏变形了,看向这即将新晋成为孙女婿的纪勋琨也不善了。
“尚祖母,子真绝无与六小姐私定终身,子真再怎麽样也知道这不妥,况且子真从未对六小姐动心,何来私定终身?”纪勋琨见老夫人神色不善,心道不好,“子真不是那样不自爱的人,子真不会对没有心动之人示好,况且子真从不带荷包,就算有荷包,子真的荷包上都有子真的小字,这点和瑞也知道。”
老夫人这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心中认为尚霜能够有更好的夫家,尚妍就不一定了,这孩子做事情沖动,尾巴也不会好好收拾,要是真让纪勋琨对她有情,那她还高看,偏偏人家根本不认,这叫什麽事情呢!另外尚霜要是再被退亲,那就成了笑柄了,她也不能让这事情发生啊!只是可惜了那高官家小妾的位置了,不过尚妍也未必不行。
“你胡说。”尚妍知道纪勋琨不喜欢自己,所以必须要竭尽所能让纪勋琨认下这个事情,况且这本就是纪勋琨掉下的,那日她看到纪勋琨落了东西,怎麽可能不是他的,看来是诓她啊,“这东西就是你给我的。”
纪勋琨彼有深意地看向尚妍,嘴角冷笑连连,“这事情你三哥都知道,怎麽是胡说?”
元宝歪着脑袋一个劲地看着老夫人手中的荷包,他总觉得这个东西好眼熟。
“你我有情,你不能因为”尚妍一时间没有想到好的由头,只能咿咿呀呀地哭着,以此岔开话茬子,“纪公子,你不能负了我。”
“我负了你,不放展开说说,我怎麽负了你,到底有什麽人可以证明?”
尚妍一脸倔强,“当然有,我的丫鬟就是证人。”
没一会尚妍的丫鬟就上来跪在地上了,她不断得往地上磕头,砰砰砰让旁人听了都觉得疼的程度,尚妍看向她眼中充斥着威胁,只是那丫鬟并没有看向尚妍。
“老夫人,我不想死,也不想说谎话,求老夫人给我一条活路。”等待她的只有两条路,跟着她们小姐嫁到纪府,被纪公子记恨,要麽是被六小姐记恨,她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个中折的法子,“求老夫人。”
崔氏自从被老夫人罚了以后,家里的威信差了不少,重要场合她还是会在的,比如现在,只是很多事情在一旁听着,什麽都不说,只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也忍不住问一句,“谎话?什麽谎话?”
小丫鬟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刚想要磕头说话,就被尚妍拉扯了一大撮头发,“我对你不好吗?你还要污蔑我。”
这丫鬟不对劲,她必须要打断,只是她这人向来不爱转动脑子,尤其是这麽紧急的情况下,只能先动手再想法子,可尚妍还是高估自己了,没想到法子反而被人压了,这些嬷嬷们也就不敢松懈,生怕自己的活计都到头了。
她被抓住了,但是她的嘴巴还没有被控制住,到最后,老夫人只能擡手让人将尚妍堵住嘴巴,这才消停。
“你说,我保你平安。”
老夫人心烦死了,尚妍这个老鼠屎只会搅坏了一锅粥,要是纪夫人认为了他们家姑娘都是坏种,那这门亲事就不宜结了,到时候别的人也看不上她们家,那才是坏事,偏偏这个道理这蠢货不懂。
细数尚妍这丫头干得蠢事,一件件一桩桩哪个不是惹人笑话的,亏得以前她还觉得这孩子有意思,可以在跟前逗乐子,不成想这孩子遇到了事情就稳不住,不管是大事小事都不动脑子,上来就动手呛声,跟街边泼妇一样,这些年的教养都吃到了肚子里,一点都没有浮在表面,那尚芸还有些手段,知道该隐的情绪隐,虽然用了小计谋,可到底还是让方三将她迎到了府中,那也是本事,明明两姐妹都是一起教学的,偏偏尚妍学成这样了,果然生母还是重要的,尚芸的生母滑溜得跟个泥鳅一样,那尚妍的生母脾气是个火爆的,可就是没脑子,把她卖了还能够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