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游戏里传出来刺耳尖锐地声响。
这手指甲划黑板的声音,也太令人难受了,坐在地铁上的舒卷,将耳机往外扯了扯。
云渐闻声擡头,就看见涯姜的枝条,已经从窗户的缝隙伸了进来。
有人来了。
他眼眸一沉,连忙将定身符塞进袖子里,又将绘制符箓的工具,一应藏在了床下的暗格里。
“云渐公子可在?”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声音……是云敖身边的谢管事。
云渐振袖拂衣,故意作出一副倦容,方才开门:“我在,谢伯有何事?”
“这麽久才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在屋里鼓捣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呢。”说着,谢管事就伸长脖颈,往屋里探看,他那张马脸拉得老长。
“谢伯既然好奇,不如进屋看看。”云渐往旁边挪了一步,面色坦蕩地给谢管事让出路来。
谢管事双手揣在袖子里,仰着头用鼻孔出气:“那倒不必,只不过今日是九月十五,家主吩咐公子,即刻前往琼华楼喝药汤,公子随老身走一趟吧。“
云渐迟疑道:“谢伯若有事可先去忙,我稍后自行去琼华楼便是。”
谢管事将手束在背后,仰头看看天时:“看这日头,也快午时了,咱这就走吧。若耽搁了,你心疾发作,家主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云渐只好点头,关上房门,跟上了谢管事的脚步。
他一边走着,一边留意左右身侧,方才走得匆忙,他还没有来得及和神秘人告别,不知道神秘人还在不在身边。
只是谢管事就在跟前,他也不便再与神秘人交流,只好对周身的风吹草动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