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拦不住我的。”
王希蕴在院中做了小半个时辰房间门才推开,两人都红肿着眼,装扮也哭得微微淩乱,若不是两人神情都还算好,且没听见什麽动静,王希蕴定要以为她们在房内打了一架。
两人各对王希蕴行了礼后便离开了,似乎是不愿多说什麽。
王希蕴回到房中,原本的思绪被方才的事打断后便有些难以再连接起来,更何况这件事她好像真的没办法了。
或许陈梧川很争气,不会出事呢?王希蕴自欺欺人地想,可连自己都骗不过,齐弈年怎麽会不让他出事。
齐弈年走之前特意叮嘱过李平阳,让她养好身子前不要离开陈府,她不能画神,不能离开,她被困住了。
仔细想想,现在好像除了等待什麽都做不了。
王希蕴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参与,主动或被动都好,就是不想被排除在外一般静静等着结果。
可上天不会平白听到她的祈祷,王希蕴终于在某一天下午,听到了来自西疆的消息。
陈梧川在与月延正面作战的时候,不幸中了流箭,现在在誉城军营中,生死未蔔。
王希蕴一听就知道要糟,赶忙赶去了李平阳院中,得知府中几位主子都在里头,王希蕴遣人通传了后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堂中并没有乱作一团的哭泣声,几人竟然都神情稳定,虽然能看出在拼命压抑着什麽,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惧态惶恐。
角落香炉缓缓飘起细烟,弥漫在整间室内,莫名让人觉得安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