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延格珍旧部也无法再扶起一滩人心皆失的烂泥,若延海山做得再绝一点,干脆将月延王死去的名头扣到延格珍头上,她自然是万劫不複。”
两国征战世延格珍害的,先王死是延格珍害的,她延海山不过是一个被逼无奈坐上王座的可怜人,她有什麽办法?
夺嫡之事,你死我活,王希蕴自然是不会评判她什麽,只是若延海山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那跟在延格珍身边的姝好必然有危险,起码得将消息传给她让她早做打算。
她又看向那张名单,上面的几个名字她看着陌生,皱眉道:“那这几人,现在已经被延海山策反了吗?”
时遇摇摇头:“不好说,只是延海山既然已经动手害死月延王,那必然是已经做了完全的準备,我宁愿当他们已经被策反了。”
王希蕴点点头,除了这件事外,她还有别的问题:“曾在淮州时我以给了你一幅神像来威胁齐弈年饶我一命,而今他只怕是知道我在背后作祟,害得林家给他断了钱财。”
“如此一来,他费心思与延海山勾结,目的便是趁机了结了你,待你死后我便没有退路,只能由他拿捏,这段时日,他可有引你去什麽危险的地方吗?”
想起那次齐弈年猝不及防地往自己腹腔捅得,现在仍有疤痕的一刀,时遇面色微寒,却还只是摇摇头,道:“并无,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在他手上栽第二次的。”
他虽这样说,王希蕴却并不十分相信,无他,时遇对齐弈年心软是她肉眼可见的,从前被那样害过仍留有旧情,只怕就算真的再将刀子插到他心口上,时遇也不会怎麽反抗。
只可惜她手下无可用之人,否则能暗中盯着齐弈年也是好的。
王希蕴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待时遇走后,王希蕴自写了封信,言明延海山或有的异动,将信交给姝好曾说过的可信之人后便想着出门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