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一部分人,王希蕴想了想,应当就是现在被瞒得颇好的京城画神师和青司。
由京派外的画神师,哪怕是自然衰亡,尸身也是要给青司的人查验过,明确死因后才能下葬的,而幕后之人显然很害怕这一点。
前世他们的确藏的好,起码王希蕴在世时没有听说过一点风声,但这世或许是因为她的存在,让这件本该藏得极好的秘密暴露了出来。
王希蕴一边梳理着思绪一边道:“所以彭远山是真的死了吗?已经悄悄下葬了?”
时遇摇摇头:“没有尸体。孙氏只说是崔刺史手下来人,向她传达了死讯,并且要求她携子女连夜搬家。”
那要麽彭远山没死,只是因为知道了什麽事而被囚禁,要麽就是尸身能暴露出许多信息,王希蕴想着林千祈方才说的看到彭远山像被谁拖走,隐隐猜测或许是后一种可能。
“那麽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崔大人府上了?”王希蕴摸着下巴道,“只是我们待明日早上他见了林千祈后就能知道我们已经审问过彭远山的事,必然对我们有所防备,那该如何进去呢?”
想着,她突然看向沉默许久的沈任:“你好像颇通易容之术?”否则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他们在秦竹馆见到的那个是假的林千祈了。
“是,知道一些。”沈任没有否认。
“我记得你入青司前好像只是个寻常的教书先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本事的?还有证词该如何写,这也不像一个寻常教书先生能学会的。”时遇探究的目光落在沈任身上,带着点防备。
沈任默了默,看了一眼王希蕴,随意道:“偶然书上看到的。”
熟悉的话好像才在谁嘴里听到过,时遇一噎,带着点埋怨地扫了一眼王希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