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而已,书同应当不会有什麽事。
只是她没料到,洛槐叫她过去竟真的只是给了她几本画册和些许笔墨,叮嘱她入了东楼后要勤加练习,没有一丝要说别的事的意思。
他不开口,王希蕴也不好直接问,只得字字应下。
看着手中捧着的一堆东西,王希蕴苦笑,这倒也算满载而归。
“我今日要说的事就是这些,你天分尚可,不要懈怠,假以时日四大画师的位置也不是担不起,今日回去便早些歇息吧,明早不要忘了去典阁听课。”
洛槐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汤,下了逐客令。
“是。”王希蕴微微屈膝,“只是弟子还没有看新分的寝舍,不知是哪位与我同舍?”
洛槐现在手下除了她没有别的弟子,前世她独居一屋,今世应当也没什麽差。
“文书同。”洛槐放下手中杯子,擡眼看向明显有些茫然的王希蕴,语调称得上温和,“你依旧与她同舍。”
为什麽?
王希蕴唇动了动,犹豫要不要开口问,洛槐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我想着你与她同住多年,彼此相熟,关系也不错,入东楼后再同住,也算有个照应。”
王希蕴倒真有些感激洛槐对她的悉心安排了,她深深施了一礼,手中物件晃了晃:“多谢您。”
洛槐微微摇头:“这是常风画师提的,我也只是应允了而已。”他看向那摞高高的画具,眉头微微皱起,“东西放下吧,我待会儿吩咐人送至你房中。”
常风?
王希蕴怔了怔,暂且将心中疑虑压下,又是一番道谢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