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知道她心悦的人是谁,现下看来,应当是洛槐吧。
所以那晚得知洛槐前来她才会那样紧张,他们之间才会有那样的默契。
他开口,话中带着细微的讽意:“那你接下来想做什麽?”
王希蕴装作不知,垂下眼不看时遇,沉声道:“此次齐弈年没有如愿将你赶回西疆,他定然不会罢休,若他谨慎,便会在两月后动手,若他迫切,那你得做好他下一出狠手的準备。”
时遇不言,王希蕴也不强求,只自顾自继续:“而我此次应当是错过了考核入东楼的机会,这也无妨,洛槐有想利用我的地方,凭着这点我入东楼就不会耽搁太晚。”
“前世齐弈年对绘神楼的敌意来的莫名,我总觉得不对,具体为何还得细细调查一番。”
“还有……”王希蕴说着说着,便聚精会神起来,支着下巴的那只手轻轻敲打着脸颊。
时遇看着差点气笑,他就不信王希蕴这样敏锐的人会察觉不到他的不悦,不过是装不知道罢了。
现在倒好,人家真把自己给忘了。
一时之间,他竟忘了去想方才自己为何要脱口而出那一句。
时遇轻哼一声,将王希蕴的思绪拉到自己身上来:“许清那边呢,你什麽时候去见她?”
王希蕴恍然:“对,还有这件事。”
她看向时遇:“你的人在流放队伍中那麽久,预备何时脱身?等他们名正言顺地消失后,我才好去见许清。”
“等齐弈年动手,那时房陵会松懈一些。”
“嗯?”王希蕴拧眉,有些不赞成,“可他什麽时候逼你离开这件事尚未可知,耽搁太久我怕……”
“最多五日。”时遇笃定道,“他不会让我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