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把他搞死了吧。
王希蕴端起碗闷了一大口,心里发苦,脸上皱成一团。
要是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她,她有一天会这样关心陈玉戈的安危,她一定会觉得那人在发颠。
她深深叹口气,放下碗抽出放蜜饯抽屉,翻了几下却不见,环顾一周看到昨日才拿回来的一整盘蜜饯全在文书同手边,她忍不住抱怨:“你又偷吃。”
文书同嘿嘿一笑,撚起块杏肉塞她嘴里:“人家在长身体嘛,饿得快。”
“就你长。”甜丝丝的蜜饯入嘴驱散了酸涩的苦味,王希蕴白她一眼,一边含糊不清地骂一边从架上拿下斗篷,“我待会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的课就不去了,你中午别睡过了啊。”
“你没告假?不怕被逮住?”
“不怕,闫姑姑出宫了,今儿下午又是东西楼画师的大课,查不到我的。”王希蕴看了看外面天色,估摸过会要下雪,又在头上围了圈风领,“走了啊。”
“哦对。”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从架上拿起卷画递给文书同,“这是下午要交的画像,你帮我带过去。”
“不是明日才交吗?我才画了一半!”文书同吃东西的手一僵,瞪大了眼看向王希蕴。
“……嘻嘻。”王希蕴先是惊讶,而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递给文书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看来今日中午不怕你睡过了。”
身后传来文书同的哀嚎,王希蕴赶忙走出房间关上了门,生怕下一刻就要憋不住大笑出来。
她瞎说的,就是明日交。
她从西楼后方小门偷偷溜出去,沿着僻静宫道七拐八拐来到了瑶华宫侧门——这里人迹罕至,不怕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