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没死呢?”那毒是他亲自下的,西疆而来,绝无解药。
是因为黛妃,还是那个新出现的画师?
无所谓,他自会知晓。
恰此时,窗外黄雀在枝上跳动,震得一簌簌白雪落下,齐弈年心中有些惋惜,怎麽什麽好东西,都叫时家人拿到了呢?
“大人,刑司来报,时遇方才去了那几个西疆刺客处,说要看着刑司的人如何审讯。”
方才那位引路男子突然出现书房中,将门房通传禀告齐弈年。
齐弈年眼一眯,他才恨着时遇未死,此时话中便带了讥诮:“陛下亲自命我负责刺客审讯一事,让他不要多管閑事。”
“可是……”那男子犹豫道,“时遇带了陛下亲笔,刑司的人怕是拦不住。”
那些刺客是他所派,若是让时遇在一旁监察,只怕是会被捏住把柄。
齐弈年拧眉,略微思索,着人备马前往刑司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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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司,几位狱卒守在扣押那几个刺客的监牢外交头接耳。
“你说咱们牢头为何不让六皇子进去啊?不说人家是皇子,现在还拿着皇上手书,这能拦多久?”
一年轻狱卒朝甬道外瞅了瞅,时遇在那处坐了许久,也不嫌弃牢中那点陈茶,姿态从容悠閑,活像在自家府院,倒是他们牢头,过一会儿便来劝,劝又劝不走,大冷天的累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