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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我很抱歉。”你轻声补充。

克利切站在一旁,看着你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複杂的情感。“克利切知道西里斯少爷和詹姆少爷都是家族中的异类,但他们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雷古勒斯少爷了……”

西里斯久久没有回应,他的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愤怒、悔恨、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助。仿佛快被这些话语的重量压垮。

"她……她一直在等我?" 西里斯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目光在克利切面前的空气中迷失。

克利切默默地点头,灯泡一样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悲哀。"是的,西里斯少爷。女主人直到最后都还在呼唤你的名字。"

西里斯转过身,无法直视克利切的眼睛。他走到最近的墙壁,用颤抖的手扶着古老的木头,额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仿佛在寻求某种支撑。沉默中,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尽管他努力抑制,但悲伤仍旧无法控制地溢出。

你静静地站在一旁,感到一种无助的迷茫,思索着如何是好。最终,你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你走上前,伸出手臂,给了西里斯一个坚定而温暖的拥抱。

你想象,如果是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困境,最渴望的无非是这样一个可以安心依靠的胸膛,一个能够让你无所顾忌地痛哭一场的地方。

12混乱与平静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唯有一轮圆月静静悬挂在天际,银光洒落。在这宁静的时刻,你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回顾这一系列令人心悸的事件。那件本应带来轻松的粉色哥斯拉呢绒睡衣,现在却因沾满了冷汗和灰尘而变得有些滑稽,见证了今晚的动魄惊心。

“我得走了,西里斯。”你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粗心的谴责。“哈利还在家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我希望他还没有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西里斯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红红得,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是他刚刚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的证明。“好,去吧……快去!”他的语气中也带上了急迫,显然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会照顾好雷古勒斯的。”

你转身準备离开,却因西里斯的呼唤再次停下了脚步。

“詹姆,”他叫住你,声音中暗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依赖以及温情,“谢谢你……今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

你转过身,忍不住扬起了一枚清浅的微笑。“别忘了找个医生过来,雷古勒斯需要专业的照料,你自己可能应付不了。”

你的胸口,还残留着他泪水的凉意,忽而间却有种温暖而强烈的情感悄然涌起。

你也想感谢他,感谢他对你的照顾和信任;感谢他将你从那片废墟里挖了出来;感激他帮你照顾哈利;感谢他和你分享了那些他最珍视的回忆;感激他没有继续追问你为什麽知道雷古勒斯在那个岩洞里并且奄奄一息……那是种依依不舍的情绪,就像是你其实都还没有走远,就已经有点开始想念他了。

前一段时间,你曾深陷于现实的纷扰中,忽略了他的感受,忙碌得甚至忘记了与邓布利多的约定,那个关于魂器的秘密,它如同一颗被遗忘的种子,埋藏在你心中。如果不是克利切的突然出现,提醒了你内心深处的使命,你或许会一直沉浸在日常的繁忙中,忘记了自己有能力拯救的不仅是雷古勒斯和西里斯,还有更多无辜的生命。

你沉浸在这种饱含着感激的正义感和使命感的心情中回到了你位于切尔西区的公寓,然后,在你打开大门一瞬间,你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站在你最喜欢的羊毛地毯上兴奋地互相丢着东西玩,白色的地毯上洒满了融化的巧克力以及南瓜糖。本该是纯白的墙面此刻也已经布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笔涂鸦,北欧风格的原木地板上落满了来历不明的纸团,碎掉的中国瓷器,以及被撕得稀碎的书,甚至还包括几个已经失去了书页的硬质书壳。

花盆和玻璃茶几也不知何时全都碎了,残破的植物,泥土和玻璃渣子撒的满地都是,莫丽·韦斯莱正举着魔杖对它们使用恢複如初的魔法。

空气中充斥着什麽东西烧糊了的味道,以及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来自于沙发上一个约摸只有几个月大的女婴,她已经哭得满脸涨红。

电视线被扯断了,洗衣机估计也不是很好,有好几件湿漉漉的衣服正挂在电线栓成的晾衣绳上……而哈利,此刻正坐在失去了线路的电视上,拍着手,激动地为那两个正在打“丢食物大战”的混球吶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