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隔着三个人的宽度。

女孩拿起遥控器将声音调小，“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说吧。”难得见她那麽一本正经。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準备开展一个防暴演练，你有时间来扮演一下暴徒吗？”她眨着眼睛，很认真。

“我？”路修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觉得我像暴徒吗？”

他很好奇在她心里自己究竟是一个什麽形象。

“是这样的。”女孩解释，“我是以你的名义去和校长建议的，我都和他保证了，你会过来扮演和宣传的。”

“……”路修远擡眸，“在家不理人，在外用我的名号倒是用得顺溜。”

“我不是不理人，只是……”话说一半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路修远的手指一顿，挑眉示意她继续说：“只是什麽？”

“用都已经用了，你到底去不去？”女孩没回答，理直气壮地提高了音量。

惯得都没边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他办事的态度是这样的。

“去。”没有半点犹豫。

见目的达到，女孩关了电视。

“谢谢小叔叔，那我就先去睡觉了。”

只有求人的时候才会乖乖叫人，可这次喊的称呼却带着疏离和冷淡。

之前一口一个小叔叔叫得又亲昵又好听，这差别太大。

女孩上楼梯时的表情很淡定，只是手在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

直到消失在路修远的视线时，她才加快脚步，关上房门。

摸了一下心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