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好高啊。”她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感叹,刚刚回过头,目光却恰恰与锋利箭头打了个平手,目光寒颤。
不知何时、从何处而来的紫袍少年一脸警惕,右眼微眯,手中箭在弦上,“你们几个!怎麽来的扶桑峰!”
“若不从实招来,便去长老那边自行解释吧!”
阮衔月茫然地看了看华馥,后者面露疑惑。
她又转头看向师燕燕。
师燕燕和她对上目光,一拍脑门,撇撇嘴角面露沮丧,“坏了,我忘了扶桑峰要弟子手令了。”
华馥仍然一动不动装蒜。
可是只瞧她身上这股气质,便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自带学术气息正经人光环。
师燕燕又一身弟子袍,同门之间瞧见难免互加上不少印象分。
那麽紫袍少年能针对的对象就只剩下了衣着简素、眼神清澈愚蠢的阮衔月。
又来了!
又是她!
她怎麽每天都这麽倒霉啊!
到关键处,阮衔月反而舌头打结:“不是……我是正经宗门弟子。”
紫袍少年狐疑更甚,弓箭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仿佛只要她再说错一句话,就会被这个责任心爆棚的巡逻弟子先斩后奏。
“小罗,你干什麽呢!前辈也是你能冒犯的!”张琮气急败坏地沖过来,狠狠拍上紫袍少年的脑袋瓜子。
小罗“哎呦”一声,一箭钉在一旁的树干上,被张琮按着放下了弓箭。
他局促而惶恐地分别对着三人各行一礼,才急促地询问阮衔月:“前辈,他可有伤您?”
“我……无妨。”阮衔月又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