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们官寨内变故颇多,我看忠仆的人数不多,刁民的数量不少呢。
你是个年轻女孩,脸皮薄,又没有惩治他们的经验,既然如此,何不将收租权交给我们巫教,既不用你费心,也能救下你辖区内的百姓,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宋南荛的脸上仍旧挂着那幅单纯且清澈的微笑,心中已经忍不住暗骂起来,这巫教当真是不要脸。
脸上表现得好像都是为她考虑,但心里不知打了多少小算盘。嘴上说轻巧,只是辖区内三年的收租权,但究竟收多少租,以及如何收租却含糊不清。
她父亲为人宽厚,一亩地仅收三成租,看起来数量不多,但即使这样,官寨百姓的日子也并没有过得很好。
和现代能亩産上千的粮食不同,古代的粮食没有经过代代选育,收成和口味都有限。
宋南荛父亲这样的收租方式也仅仅是能够让官寨内的百姓勉强果腹罢了,不至于人人都面黄肌瘦罢了,但要顿顿吃饱饭,这却完全论不上了。
“若我将官寨内百姓的收租权全权交于巫教,只是不知这巫教将来会收几成租?赋税又要交上几分”
宋南荛试探性的发问。
圣使满不在乎摆摆手,“这些不过都是些庶务,你毕竟是个千娇万养的土司千金,根本不用管这些低贱微末的小事。
而且就算我们收八成租又如何?这些百姓如今能够活下来,还不是全部都仰赖了巫教吗?他们既没有积攒下来金银,那为了表达自己对巫教的忠心,奉上些粮食不正是理所应当的吗”
听到圣使满不在乎的语气,宋南荛忍不住心中又骂了起来。
什麽叫做八成又如何,不过是施了一次药,还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就把自己真的当做百姓的救世主了。
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救了他们一回病,就得让他们全心全意奉献出生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