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荛神色未变,轻啜了一口茶水:
“圣使为何这样说呀?我们虽是位处边疆,但也是中原的领地,出任土司也需要官府的文碟。
这陆大人,如今也算我们的顶头上司,既然是顶头上司,那走的太近又会如何。”
圣使却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宋南荛明显的从他眼里看出了这个蠢货这样的含义。
“他算哪门子顶头上司,不过是一个被朝廷罢黜了的官员,听说还体弱多病,走三步还要咳三咳,我们这些族民生活于崇山峻岭之间,地势易守难攻,论地形的熟悉,他们的官兵比不过我们,要不是朝廷攻不下,勉为其难捏着鼻子承认我们的土司,为土司授予官位,他能奈我们何”
他话里话外满含对朝廷以及陆离的轻视,看宋南荛表面仍旧一副迷茫的样子,他意有所指道:
“我是看你刚刚坐上土司之位,怕你走了弯路,所以才过来提醒你。”
他用手轻轻在桌子上点了点,“土司您如今在位时间太短,看不清如今当地的形势啊。
所谓的宣慰司,名义上是中原派过来管理边疆的官员,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徒有空壳的虚职,真正能够在边疆做主的还是我们巫教和你们这些土司。”
他特意在巫教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这下你应该明白,以后该同谁走得更近了吧。”
宋南荛结结巴巴的开口,佯装惊惶失措,“这……这……,原来是这样,我头一回做土司,我的父亲也没有教过我这些。
可是可是若我同他疏远,他生气恼怒我了怎麽办?他毕竟是中原的官,我有些怕。”
圣使见她如此怯懦心中忍不住一喜。